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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里:深山古樟系乡愁

http://www.clnews.com.cn  2015-04-15 08:30:35   来源:吴航乡情  【字号

  石头砌成的民居

  依然在使用的农具

  航城街道石屏村,辖有14个自然村,全部分散在群山环绕之中,其中澳里自然村住户最多,有130多户。在澳里村后路边,长有一棵大樟树,每当春天来临,树冠抽芽吐蕊,生机勃勃,煞是好看。更难得的是这棵樟树历经200多年风雨洗礼,不仅见证了村庄的历史变迁,而且让许多树佑村民,村民护树的故事广为流传……

  大樟树成了村庄保护神

  从城关至澳里村6公里。近日,记者沿着弯弯曲曲的盘山水泥路,大约半个小时,便能一眼望见澳里自然村的大樟树屹立在路边,犹如一把撑开的巨伞。

  据说,两百年多前,潭头一对卢姓兄弟,带着家人翻山越岭来到澳里,当看到这棵粗壮的大樟树以及周边七座龟形的小山丘,认准这里是风水宝地,便决定在这里繁衍生息。所以后来澳里村连同其他自然村统称作“龟宿”。走近树身一看,令人叫奇的是,从地上长出不是一棵,而是两根粗壮的主干,高约10米左右,主干派生的枝条纵横延伸,错落有致。

  可是,一棵樟树怎么会变成两棵呢?正当记者疑惑之际,住在这里的一位79岁的老村民陈发良帮助解开了谜团。原来,以前樟树是长在山坡下小溪边,后来,因填土修路,把樟树的下半部埋掉,所以樟树地上两棵主干,只是这棵樟树长出的两个枝干。陈发良说,小时经常在树下放牛,当时树干的直径约有1米多,3个小孩手拉手才勉强抱住树身。

  澳里村大部分村民住在坡下,而樟树恰恰是长在坡顶的风口上,成了一道保护村庄的挡风墙。山里的冬季特别冷,大樟树挡住刺骨的寒风,数百年来,大樟树默默地屹立在坡顶上,成为村民心中的保护神。

  “不能锯,要锯把我也锯了”

  “村里人把樟树视作保护村民的神树,谁也不能砍伤它,有的山外人来这里玩,想折一小枝村民也不让,我们澳里人就是这么爱树如命。”今年75岁的村民老卢站在樟树下对记者谈起幼时听祖父说的一件事。

  1942年,日本兵在石屏山修筑工事,把山上所有的大树都砍光。一天下午,有5个日本兵带着钢锯,来到樟树下,准备要锯樟树。村民得知后,有的拿锄头,有的拿扁担奔上坡顶阻止。日本兵见势不妙,一句话没说走了。就在当天晚上10时许,大部分村民已入睡,卢先生的祖父在村里开了米酒作坊,有时要干到半夜才睡,突然听到坡上有锯木的声音,他大呼一声,“不好了,日本仔来锯树了”,他放下手中活,直奔出屋外,叫醒邻居。一会儿,几十个村民随手带上工具,奔上坡顶齐声怒喝:“再锯,我就跟你拼命!”一位老太太见已锯入树身,肝肠欲裂,奔过去抱住树大叫:“不能锯,要锯把我也锯了。”日本兵见此情景,不得不停了下来,提着钢锯灰溜溜地走了。幸而,才锯入树身20多公分,后来村民挑来几担土堆住“伤口”处,大樟树才活了下来。

  “说不定日本仔还会来,硬拼不行,要想个软办法。”后来,老卢的祖父看到日本兵喜欢喝酒,又买不到酒,就叫两个青壮村民,挑了两坛米酒到日本兵营房,果然日本兵就不来了。大樟树总算保住了。

  海外游子牵挂大樟树

  澳里村落分布在坡顶和坡下两部分,记者离开大樟树,顺着块石铺设的小路一步一步往下走。看到在小路两边全是木质结构,屋顶盖瓦片的单层房,也有部分加层小阁楼。虽然木门都上了锁,但苍老木质的细纹依稀可见。

  澳里没有耕地,村民靠的是种番薯、蔬菜和养牛、养羊为生。由于发展的局限性,解放初期开始,村里的青壮年依依不舍告别大樟树,走出深山,飘洋过海,到东南亚和欧美等打工谋生。至目前,全村130户人口400多人在外打拼,他们在城里买了房子给父母居住,只有4户的老人留在山里,与大樟树为伴。

  石屏村党支部书记陈贞香告诉记者,身在海外的村民心里总惦着家乡的大樟树。有一年夏天,虫害特别严重,大樟树的叶子脱落许多,在外村民得知纷纷打电话询问。后来村里向林业部门求助,进行高压喷射药物,才止住虫害蔓延。为了保护好大樟树,村里委托留守山上的老人照看,打扫落叶,清理卫生,并每年安排喷一次药,防治虫害。前些年,村里动员村民把原在樟树边十几间简易牛栏迁移别处,确保大樟树周围环境卫生整洁。每年春节或民俗节日时,在城里的老人、海外归来的游子都会上山到大黄宫烧烧香,清理老古屋卫生,在大樟树下坐坐,谈谈过去,聊聊未来。

  青山未改,老屋依旧,如今大樟树更加枝繁叶茂,生机盎然,依然向人们娓娓细语悠悠的乡愁……

  留守村里的村民

  村民自制的小菜

  村边的梯田

  ( 记者 王宪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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