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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炊烟(十九)——院里:一座可以闻香听故事的村庄

http://www.clnews.com.cn  2016-01-27 08:53:51   来源:长乐新闻网  【字号

 

 ①院里:一座可以闻香听故事的村庄

  ②村后无人居住的屋子

  ③鸡不怕人,闲庭信步

  ④群青怀抱中的村庄

  ⑤依稀还有人烟

  ⑥朱熹洗脚石

  ⑦方华俤在介绍古碑

  在青山环抱里,落日映红了村庄的砖瓦,院子里开满鲜花,坐在石凳上,吹着凉爽的山风,喝着凉茶吃着村民自己种的香蕉,听着老人说着以前的故事……这是让人心仪向往的乡村生活。当你真正走进猴屿乡的院里村,你会发现她带给你的不止是清新的空气、烂漫的田园,更多的是深厚的历史、道不尽的古老故事……

  长住仅剩7户15人

  从市区沿着航猴线驱车,一面江景一面青山,到了猴屿乡再往其中一道水泥路开进去。路两边都是葱葱农田,有二三农民在其间作业,他们不远处,还有几只白鹭停留田间,一幅随意画描的乡村景致就出现在眼前。

  在一处石桥的位置拐进去,就是院里村了,冬暖夏凉,空气清新,不失为一个天然氧吧。石桥下是一条潺潺溪水,村口有一座四角单檐的亭子,供路人休息。几只鸡在悠然刨食,几乎不怕人。一只大黄狗听到脚步声,立即警惕地吠叫起来。

  “‘院里’最早被称为‘淹里’,因为这里地势地,经常被水淹,明朝的时候,这里的水系做了水闸后方适合住人,附近的村民搬进来,渐渐成了现在的村庄。”村里的方华俤老人向记者介绍说。

  据村里几位老人说,在清朝末年为这个村庄最旺盛时期,有300多户,改革开放后,人丁旺盛时有50多户,300多人,后来村里出国的人越来越多,现在这个村庄虽然环境比以前更好,但是常住人口就只剩下7户15人了。

  “以前这个村庄,有很多蓝姓畲族人居住,后来因为姓郑、方、李、陈等附近村民也渐渐搬入居住,畲族人就搬移走到了寺岭村。畲族人的生活习俗和汉族人不同。”

  这里很久没有来过外人了,来的人在他们眼里可都是“稀客”。村口这条窄窄的水泥路,承载着方华俤和村民最大的期望:亲朋好友们走路也好,骑车也好,开车也好,能多回到村子里看望他们,唠唠嗑,做做饭菜,打打牌,吹吹牛,追溯一些往日的旧时光,那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两块洗脚石的传说

  相传,朱熹路过此村,看见这里的溪水清澈,就下水洗脚,还留下了“朱熹洗脚石”。

  “这个洗脚石应该是绍兴乙卯年间的,因为这个石头上的字是这么写的,我们也想请有关的专家和部门帮我们考证下。毕竟这么有价值的东西一直在路边风吹日晒受损比较严重。”方华俤说,他年轻的时候在村里帮忙修路时还挖出过一块“和尚洗澡石”。

  何为“和尚洗澡石”?方华俤解释道,石头方正圆润,在其中一边却有一个头身的位置凹陷进去,正好可以让人躺着冲洗,那时村民都说这应该是以前村里的和尚留下来的东西。可惜当时都被砸了修路了。

  方华俤告诉笔者,以前相传村里有个地窖宝藏。传说,最早这里在唐朝时有座和尚寺庙,但是这座和尚庙的和尚是“野和尚”,实为土匪抢劫过往路人,把抢劫来的钱财珠宝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在了地下,后来这座和尚庙被官府给剿破,方圆附近才恢复了安宁。老人说,这宝藏可能还藏在山里的某个地方。

  一边怀念,一边奋斗

  村民古话说,有钱日日节,没钱节节空。

  笔者探访院里村时恰逢端午节将至,有几位村民回村烧香祭拜,村里的寺庙和祠堂都飘起袅袅烟火香。“别看现在没什么人,逢年过节时能坐上好几桌呢。”

  一位陈女士正在烧香,她说,她家人大多在美国,自己平常在福州居住,这两天端午节所以回村。老人告诉笔者,村里的祠堂虽小,但是村民都很虔诚,村里逢年过节“做戏”,台下都坐着满满的人。

  村里的祠堂为清道光三十年间重修,在祠堂的奠基石上有记载着详细时间。

  回家后陈女士发现,村里除了崭新的楼房,几乎没人,“打个牌都凑不齐一桌。”她也承认自己现阶段并不想搬回院里长期居住,因为“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了”。

  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打工”一词开始在中国大地传播,久居乡村的年轻人开始放下耕田的裤管,背着“蛇皮袋”的行李,走向城市。而猴屿之所以为侨乡,是因为猴屿人更多地选择了去海外打工。30年过去了,这股潮流依然强劲,伴之而生的是,一代代的农村人不愿再回家乡,一座座村子也在这股经济浪潮中消失了。

  “以前只有几亩水田,一年挣的钱只够吃饭、人情往来、看病。上世纪90年代,外出打工的父辈回村,带回了大量的钱,也带回了外面世界的精彩,村里的年轻人终于坐不住了,纷纷出去打工,30年了,很多人就不回来了,似乎再没见过。”陈女士说。

  人们都自愿选择离开,然后又怀有乡愁,在车票的两端,一边怀念,一边奋斗。

  浓浓的乡愁,深深的牵挂

  沿着村间小路走上一遍,不到15分钟就把整个村庄逛了一圈。村口的房子大多是较新的石头房,现在还在村里大多人大多也都住在这一片。行不上几步,就可以看见一座或大或小的庙宇,庙宇数几乎要和住户数不分上下了,而且都有香火。村里破败的老屋都在深处,门前的石狮子都磨圆了脸部的轮廓,五官难辨了。

  村里几个月前刚通了自来水,那口老井养育了村里数百年,几个月不曾使用后,竟也开始浑浊了。老屋旁随处可见被弃用的锄头、耕犁等工具,你已经看不出它们已经被闲置在这里多久,也不知道还将在这里躺上多少年岁。

  “我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根就在院里了,不想再出去了。”方华俤和老伴儿说,“儿女都在外面干事业,虽然不常回来,但是现在都有电话手机,有念想的时候就打个电话什么的。当然,还是希望他们多回村里,房子很大,儿孙都在时住人都绰绰有余,平常就我们老两口,这个心就跟这座老屋一样,空拉拉的。”

  (吴航乡情报记者 陈雪银 高 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