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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回家看看

http://www.clnews.com.cn  2014-04-11 10:31:37   来源:长乐新闻网  【字号

  四月的天,依旧乍寒乍冷,瓢泼大雨,无情的倾砸到大地,似乎在发泄的着什么。

  周五得知奶奶因脑溢血,摔了一跤,发现时已昏迷不醒,半天不醒且呼吸微弱。得知消息后,我心急如焚,真想马上长出翅膀飞回奶奶身边,等我赶到时,只见奶奶正蜷缩在床头,蜡黄蜡黄的脸,眉头紧蹙,双眼微闭,花白的发丝凌乱的散在额前,憔悴的面容让人不忍直视,我忍住眼泪,拉着奶奶的手,一直呼唤着奶奶、奶奶……。可是奶奶不睁眼,也不回答,眼角不时的滑落出泪花,旁边的姑姑说:“奶奶摔倒前腿脚十分利索,走路稳实有力,经常一个人拄着拐杖,走街串巷找老伙伴们聊天,无聊时会一个人长久站在村头看嘈杂的车流和匆匆的行人,希望子孙们能抽空常回家看看她,虽然嘴上不念叨,但心里却很期盼。发现时奶奶她的身体右侧和脸颊全是灰,她一定是挣扎了好久……姑姑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我大声安慰姑姑,奶奶一定会没事的。到了半夜,奶奶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人看上去非常疲乏、难受,不停作呕,我们赶忙备了卫生纸放在她枕边,突然她哇的一声,瞬间从她的嘴里喷射出了许多褐色的液体,那么多,源源不断的,我们惊异于一天水米未进的奶奶怎么会吐出那么多,虽然准备了不少纸,可我们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凌晨两点多时,奶奶不住的呻吟着的,脸上冷汗不断,擦了又冒出来,大小便也开始失禁,姑姑赶忙帮她擦洗换被褥,但她一个人托不起奶奶,便叫上妈妈两人一起,一个扶着,一个托着,给她擦洗,忙完毕后两人都大汗淋漓,擦洗的污秽物让人作呕,但我看她们硬是忍住了。看到这情景,我的眼泪又不停涌出,心里默念祈祷,希望奶奶没事。

  那一夜,我们都没睡。天亮时,偶然间又瞥见,奶奶屋内墙边上还保留着我们儿时涂鸦的画,往事禁不住倾涌而出。从懵懂开始,一直伴随在奶奶们的左右,奶奶对我和弟弟宠爱有加,儿时我们会经常在奶奶床头蹦跳嬉闹,并把奶奶的墙壁涂的面目全非,每当爸爸和叔叔提出要给奶奶重新粉刷时,她总是舍不得,说:“这是孙子们的大作要留着作纪念,糊上白纸就可以了。”几十年过去了,白纸换了一张又一张,画依然保留着。小时候每次有人来看望奶奶,带些点心或者水果,奶奶都小心地放起,眼巴巴等着我们放学回家,然后在我们做作业时就悄悄地把洗削好的水果递到嘴边,一直盯着我们看,当看到我们吃得津津有味时,脸上便洋溢出很满足很幸福的微笑。有好多次我假装不吃,把手里的水果递到你嘴边孝敬奶奶,执意要奶奶吃下去,可奶奶每次都是煞有介事地笑笑接住了,过一会儿又给我了。大些后,我们都到外镇上学了,每次礼拜六回家,你总是显得很高兴,问长问短、嘘寒问暖的关心我们,其实身体不好的奶奶才真正需要子孙们的问候和看顾,可我却总赚你太过唠叨。后来工作了,因为偷懒,经常起不来做早饭吃,奶奶就经常念叨“身体最重要,工作啊钱啊,是次要的!没有了身体你怎么赚钱?”每次见我如此她就一大早起来,跑了很远的路绕了个大圈子走到一个相对食物丰富市场给我买早点弄早餐,一次换一个花样。几次劝奶奶简单些就行,奶奶总是担心我不吃,执着的坚持着。孩子长大了我们全家就搬到城关,很少回老家。一直总认为奶奶平时都能生活自理加上工作忙,长的越大回家的次数变的越来越少了,偶尔回家时,奶奶依然用自己的方式拿着珍藏的点心塞给我们,由于放太久了大都变味了,可当看到柱着拐杖,踮着小脚,用她干瘦的手热情地给我递上来的变味点心时又不忍拒绝,我还是一口一口的跟小时候一样吃得津津“有味”。临走时,她总是恋恋不舍拉着我们的手含泪说着同样一句话,娃啊,记得要常回家看看,可我们总时答应的很好,过后又忘了。

  近年来奶奶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加上孤寂,人越来越苍老憔悴了,奶奶这一病更加衰老虚弱了,花白凌乱的头发,布满皱纹的苍白的面容,深凹的眼角尽是泪痕,望此,顿时阵阵酸楚袭上心头。奶奶重病这几天我感觉过了好几个世纪一样。

  夜深人静时就会经常想起童年往事,仿佛依稀就在昨天,不经意间就落下泪来。是伤心、更是后悔!

  人老了越来越怕孤独感,我们陪伴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应该好好珍惜。常回家看看给老人送上一份精神安慰,比什么都重要。

  (作者 陈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