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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江美丽的多重奏——致敬那一以贯之的坚守

作者 黄焕

http://www.clnews.com.cn  2023-03-21 11:20:59   来源:长乐区融媒体中心  【字号

  巍巍大浦尾,浩荡闽江水,千百年来,徜徉在先人”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的感叹与怅惘中,时空的光速始终在静谧中流淌,抑或在忙碌的指尖上流过。这数不清的似水流年,为着我们视之为执念的文化及其脉络,吴航古邑的一切傲然挺过了那双看透历史岁月篇章的瞳孔所凝视的目力所及,为我们所自豪,也为我们所铭记。

  而在这其中,奔腾不绝与延绵不尽的好山好水从来都无法忽略的是一个如此这般的存在:它静若处子,淡然地静守住岁月的潜移默化与风刀霜剑的侵袭往复;而它又是那样地动若脱兔,蹦跳于长河东流的黄河文明至南之端,如一泓清泉般,以其纯净与鲜活,供养了多少代的勤勤恳恳与田园牧歌,而亦从未有过些微的倦怠与颓唐。当然,它更是立似松柏的,看透世事与红尘,却又能在接踵而至的血与火之歌之中,唱出属于自己的我心永恒。

  是的,它便是琴江,我们的琴江,独独属于我们吴航,属于长乐的——琴江。

  琴江与生俱来着开放的心胸与眷恋家园的使命感与责任。自从雍正皇帝的如椽大笔书就了它那永不磨灭的“出生证明”之后,那带着无尽的理想与职责的数百八旗劲旅,便义无反顾而又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远离故土之路,但亦正是如此,琴江这片土地,得以在一开始,便同那伟大而又神圣的“守土有责”联系到了一起。那时候,八旗很年轻,大清帝国很年轻,琴江也很年轻,这是一个即将开启的新时代,同样,这个新时代里,有着热情,更有着坚韧。

  怀揣着那先天衔生的优秀基因,他们从此在这儿扎下了根,无论是凄风苦雨,还是冷冻冰霜,他们再也不曾离开。就那样,他们将自己所有的一切,以及将来的所有,都留给了琴江,君不见:

  八旗子弟的书院诵声琅琅,旗人街的人群熙来攘往,即便是那独处深闺的满人妇女,亦将自己的全部身心,留在了琴江门楣那令人惊叹万分的雕梁画栋之上。

  也许一切的作用就是这样的交相反哺的吧,当满清王朝日趋走向王朝周期律下衰败腐朽的必然趋势的时刻,偏偏就是这支留在了琴江的队伍,他们仍就在那时刻准备着的国防第一线之上,紧绷着神经,时时刻刻没曾忘掉男儿的血性与军人的刚强。

  而琴江那越来越严密的军事堡垒,与旗人们虔诚供奉的巷尾庙宇那愈加浓烈的缭绕香火气息,都以其变化中的不变,告诉我们,这群给琴江的美丽精神进行了精神奠基的旗人,究竟给琴江带来的,是什么。

  白驹过隙的速度终归是人为的挽留所无法追及的,正如日出之后总有当空的太阳,而再怎么光辉的日头,终将不可避免地滑向夕阳西下的命运。大清王朝的背影,终以其夜郎自大的一叶障目而走向了被遮蔽的命运,可是,当民族与国家,尤其是作为中国人的底线遭到无情无尽的挑衅之时,原以王朝捍卫者自居的琴江人,还是做出了那个时代最为正确的抉择。

  美丽难道不是一种精神吗?有这样一个地方,那儿的人,他们以自己的信念为信念,以真正的是非为行为的准绳,面对十字路口,他们当仁不让,他们义不容辞,可他们,绝不盲从。

  于是,第一次,琴江违背了大清朝廷的训令,而选择了作为军人捍卫国家的必由之路。

  鲜血就这样染红的三江口,每一寸的土壤都浸染了“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茫茫气节,作为湿地的三江口,在那一刻,美,美得无可言状,美得,赢得了整个民族的敬重。

  那之后,琴江不再是封建统治者的工具,而真正成了——琴江人的琴江。

  数十年后,辛亥革命爆发,琴江向革命党人许崇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历史,又一次见证了琴江灵魂深处的——美丽。

  无数次,我试图探究出琴江精神的根源何在,每当我漫步在八旗广场的旗杆下,每当我抚摸着琴江炮台上斑驳的锈迹与起伏的崎岖小径,我的心灵,都会一次又一次地受到触动与震撼。放眼望去,琴江之外,是湿地,再外面,是大中华奔流向海的又一条动脉式支流——闽江。琴江就处在那星罗棋布的战略要地之内,天波海涛的据险而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琴江人,永不能与颓废的气息沾边。而他们的背后,又恰恰是吴航大地这样一个海滨邹鲁、文献名邦,作为北方的异乡人,曾经的琴江人,必定有着“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惆怅与彷徨,但,长乐这片沃土给了他们必要的支持与滋养,长乐人整体的大爱开明、能拼会赢,赋予了琴江人必要的自信与力量,不是吗?

  作为另一个民族的人群,长乐的汉族人始终在求同存异的和谐氛围中同琴江人和谐共处着,甚至张开怀抱,让琴江所代表的满族文明所蕴含的新鲜血液,融入长乐本土文明的海纳百川之中,这其间的沧桑变迁,闲居琴江的耆老们,都是无声的见证。

  琴江这个地方,它一直在告诉着世人这么几个关键词:血性、自信、开放。道理显而易见,没有军人血性,就不会有琴江的生存与发展,就不会有琴江那令人侧目的铁血精神,而若没有自信,作为异乡人的琴江祖先,便难以在南方立足,更遑论,他们竟还缔造出了璀璨光辉的琴江文化,为长乐文化的丰富与深化,做出了卓越而富有成效的贡献。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开放,琴江原是个闭塞的军事堡垒,而在八旗子弟普遍腐化的清代中后期,琴江人始终保持着活力与精气神,这便是由于他们思想的开放所致,他们大幅度吸收着满汉的不同文化之精华,因而最终,琴江得以在数次历史关口做出正确的选择,以至于今日,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最美乡村”。

  旗人街的店铺仍在继续着它们的吆喝,而对琴江作为美丽家乡与伟大祖国骄傲的叙述,仿若也是无穷无尽的。

  琴江,你的确无愧于长乐明珠之称号,同样,你是我生而为长乐人的骄傲,你的精神,亦终将继续鞭策着一代代的后人,将时代的巨轮,更好地推向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