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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炊烟

http://www.clnews.com.cn  2014-11-17 09:48:14   来源:长乐新闻网  【字号

  又见环山炊烟升起,勾起我回忆。

  童年的我生活在农村,每每放学回家,看到房顶烟囱中袅袅升起的炊烟,心中总会涌上一股莫名的亲切,想望妈妈亲手做的可口的饭菜。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的农村,家家户户极少能用上煤炭,烧火做饭全靠山上的柴禾。每周末,父亲总要带上我们来到后山上砍柴,顺便再捡拾些枯枝,打捆之后再一路挑回家晒在自家院子里,基本上可以维持家里一周左右的生火煮饭做菜所用。

  大学毕业后,我们举家迁到了城关,很快就习惯了城里人的生活。也渐渐陌生了曾经熟悉的炊烟,只是偶尔路过乡下时,看到别人家屋顶上飘出的缕缕炊烟,便觉得是那般的亲切,儿时一幕幕动人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母亲在灶台周边忙前忙后的背影,至今不能忘怀。泪眼模糊中,依稀又看见母亲深情的眼眸,还有额间嘴角深深地皱纹。

  的确,炊烟已离我们远去,成了当下人们的记忆!

  是啊,炊烟是最容易被人遗忘的,而我说,最不该被遗忘的恰恰也正是她。炊烟宁静而淡泊,每一天都那么准时,安详的从一个地方升起。她从来不像彩虹那样炫耀自己,虽然伴朝霞而出,伴落霞而眠,却如绿叶一般默默不语。她从来不施一丝的脂粉,也不着红衣绿裙,而是那般的清纯,似一朵山路旁的花朵,在轻风的里舞的格外自由自在。她平淡,所以被人遗忘。

  但她又包含太多的思念,太多的深意,太多的爱,让人无法承受的起。这一缕缕的炊烟,就如同意条条初生胎儿的脐带,一头连着儿女,一头连着母亲,演绎着人间一段段美丽的亲情,述说着游子对家的情怀,升腾着母亲太多太多的牵挂,因此也最不该被遗忘!

  从那时起,这袅袅的炊烟,便成了我心中最温暖的回忆。她何曾不是家的象征,何曾不是人们的精神家园?

  曾几何时,农村人也用上了电磁炉、煤气灶,认识再也很难看到人家屋顶上袅袅升起的炊烟,于是村庄就少了几分灵动的生气,便少了几分浪漫的情调。

  快节奏的城市生活,逐渐让世人失去了自我。为了寻找一份宁静,一份清新,如今他们往往极力去找寻失去的童年,追求田园牧歌式的悠闲生活,体验农村采摘耕种的乐趣,于是乎“农家菜”、“农家乐”便成了街头巷尾人们口中的热词和心中的想往。

  这次长乐作家协会组织的环山之行,让我再一次近距离地亲近田园,又见到炊烟升起,唤醒儿时的美好记忆。在桥里希望小学前任校长陈祖卫的盛情邀请下,文友们来到他家中作客。满院欢快追逐嬉戏的鸡鸭,大片热情舞动的油油蔬菜似乎正向我们招手致意,好一派温馨和谐的田园风光,在人境车马喧的时代我仿佛又回到了世外桃源。

  主人不停地往炉灶里添着柴火,一阵阵烟气在屋里院中弥散,不时混杂着树木和青草泥巴的味道。闻着这久违的气息,我不禁沉醉了。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就摆满了一桌。这柴火烧出来的饭菜的味道就是与众不同,特别香甜可口,还伴随着一种莫名的口感,如同当年母亲亲手做的,令我胃口大开。

  饭后一个人悠闲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时一种很惬意的享受。孟浩然的《过故人庄》忽地就翻上心头: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这样放飞自由的心情已好久好久没有了,此时此景难免勾起我心中无限的感慨。远处的青山,近处的村落,周围的方宅草屋,如诗如画;家家户户屋顶升起的炊烟,轻盈舒缓,柔和曼妙,伴有草香,让人深感安宁而悠然。如果你过惯了烦恼的城市生活,偶尔徜徉在乡间田园,投入乡野怀抱,享受生命绿色,体会又见炊烟升起的意境,咀嚼乡村生活的淡然,你的心情会顿感舒适和美好。但美好的时光总是那样稍纵即逝,同伴的召唤提醒我该打道回府了。

  “又见炊烟升起,勾起我回忆……”,邓丽君温婉轻柔的歌声依然在我耳边回荡,浓浓的乡情时刻在心中激荡着,不能忘怀。

  (作者 郑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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