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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二十三) 断剑

http://www.clnews.com.cn  2015-05-05 08:41:43   来源:长乐新闻网  【字号

  时间永远不会停滞,新的事物总是层出不穷。原本这种面上看过去一团和气的局面,被一个外来户打破了。说起这个外来户,他的家世背景都不被大家知道,族员们只知道,这个外来户穿着破烂,又长得其丑无比,瞎了一只眼,瘸了一条腿,晚上睡在荒野的一个草窝里。大家都以为他是流落到此的乞丐,平日里可怜他就给他一点剩饭剩菜。他也不和族里的任何成员交流,大家以为他是哑巴。后来大家索性叫他哑巴,他也懒得辩解,默认了这个称呼。在大家的眼里,哑巴就像水虱一样微小。

  这微小如同水虱一样的角色是如何打破乌鸦族的和谐的呢?这还得从哑巴来族里三个月后说起。那天傍晚,天色昏暗,眼看着就有倾盆大雨降临.小小乌鸦从郊外办完事会家,正好遇到大雨。他途径一处泥泞路段的时候,恰巧看到哑巴在他前面走,哑巴走着走着就摔了一跤。小小乌鸦赶紧跑过去扶起哑巴,并把他背到一处荒废的院子里躲雨。这哑巴突然说了一句“既生瑜何生亮呀”,这句话声音虽轻,可正戳中了他的痛处,他觉得自己从头到脚像被淋了一桶冰水般。“是呀,既生瑜何生亮!”他也小声地重复着这句话。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酸楚,他明显感觉到,自从小乌鸦回来后,学员们就不再那么崇拜他,族长也不那么重视他,族员们也不像以前那么尊重他了。

  “我该怎么办呢?”小乌鸦自言自语。

  “把挡路的石头搬掉。”哑巴又冒出了一句话。

  “你怎么会说话了,你到底是谁,你来我族里究竟意欲何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除掉挡在你前面的石头。”

  “你胡说,我前面哪有石头?”

  “要是前面没有石头,你怎么会愁容满面?”

  小小乌鸦陷入了沉默。良久,他说:“大家都说你是哑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心事?”

  “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我这个只剩一只眼的都能看出来。今天也算我们有缘,如果你想搬掉石头,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你考虑考虑,半个月后,要是你考虑好了,我们还在这儿见面。不管你来与不来我都在这里等你。”说完,哑巴迎着风雨走了。

  偌大的破房子只剩小小乌鸦,隔着雨帘,看着哑巴渐行渐远的背影逐渐模糊,哑巴说的一席话重重地刺激着他的耳膜。是选择居于小乌鸦表哥之下,还是听哑巴的话,剪除对手呢?小小乌鸦的内心就像这空中的雨丝一样纷杂交错,他木然地出了破房子,走入雨中,也不知是怎样到家的。

  小小乌鸦一到家就和衣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空洞地盯着屋顶,去年中秋比武风光的一幕又浮上脑海,那万众瞩目的王者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想到这,他不禁微微扬起了嘴角。这种感觉马上又被小乌鸦回来后的失落感替代,愁云将他全方位地包裹了。“我该怎么办?”小小乌鸦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难道真要听哑巴的话除掉小乌鸦表哥我才能重新得到大家的尊重吗?我不能这么做。可我不这么做,我就要永远屈居他之下了,我不甘心呀。接下来的几天,小小乌鸦痛苦极了。但终究是理智战胜了私欲,小小乌鸦决定藏起自己的私心,和表哥和平相处了。

  几天来,小小乌鸦经历的这场心理波澜让他冷静了下来。离哑巴约定的日期还有三天,但是小小乌鸦决定不去赴约。作出决定后,小小乌鸦觉得浑身轻松,见到小乌鸦表哥也不会觉得不是滋味了。如果这一切就这样平平静静地发展下去该多好呀。可是,在约定日期的前两天,发生的一件事让小小乌鸦再也无法冷静下来。

  那天一早,乌鸦学院的学员们都在认真上课,也不知道哪个学员说了句“要是小小乌鸦师傅和小乌鸦师傅来场比武,我们就知道他们俩究竟谁厉害了。”声音虽轻,但是小小乌鸦听得真真切切,连在教室外巡视时经过的乌鸦族长也听见了。他的心里陡然间兴奋了一下,这真是个好主意。一下课他就派手下叫来小乌鸦和小小乌鸦,“小乌鸦、小小乌鸦,你们的武功都是我亲自传授,常言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为了检验你们的所学,我决定让你们明天上午在所有族员的见证下进行一场比武,你们可愿意?”

  小小乌鸦一直想消除流传在学院里他的武功不如小乌鸦的传言,小乌鸦也想趁此机会和在鸟国比武中胜出的高手过招,以此来检验自己掉入裂缝后勤学苦练的成果,所以,他们俩都异口同声地说了声:“好!”族长征得他俩的同意后,就吩咐下去筹备了,为此,整个学院放假一天。当这个消息传遍乌鸦族时,大家都对第二天的比武充满期待。

  这天一大早,所有族员都早早来到比武场地。只听得族里的鼓手一通擂鼓,比武正式开始。小乌鸦和小小乌鸦第一局先比试拳法,因为他俩的拳法乌拳都是乌鸦族长亲传,所以拳法套路都一样,这场下来,难分上下,小小乌鸦还稍胜一筹。族员们对他们的报以热烈的掌声。小小乌鸦心中暗喜,自己得到鸟国第一勇士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他哪里知道,小乌鸦并没有尽全力,他只使出了三成功力。

  第二场比剑。小乌鸦使用的是他掉进裂缝后捡到的那根铁棍,一直以来小乌鸦都把它当做宝剑来使用。小小乌鸦用的是上次比武获胜后国王御赐的乌金宝剑。他俩的剑法都是乌鸦族长教授的如意剑法,两者都刻苦练习,比试时,你来我往,每一招每一式都舞得行云流水,族员们看着这两大高手比武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得老大,忘记了喝彩也忘记了鼓掌,整个比武场安静极了。三百招下来,难分伯仲,就在他俩各自使出最后一招“一马当先”时,形势陡然发生变化,小乌鸦的剑气在半路时荡开了小小乌鸦的剑,小小乌鸦的剑被小乌鸦的剑气一荡,差点脱手。紧接着,小乌鸦的剑尖直指小小乌鸦的咽喉。这一场小小乌鸦输了。

  两局下来,二者各胜一局。按照之前的约定,第三局自由比试。乌鸦族长主要是要考考他俩有没有把自己的武学发扬光大的悟性。这一局,小小乌鸦决定用他擅长的剑术,小乌鸦决定试一下乌族心经的威力。

  所有的族员都知道第三场比武的重要性,所以场地上除了呼吸声和心跳声,就是小乌鸦和小小乌鸦剑锋相撞击时的“铛铛”声。小小乌鸦竭力排除掉心中的杂念,将身剑合一,所以那套如意剑法舞得精彩绝伦,妙不可言。一旁观战的族员们个个暗自感叹,不愧是鸟国第一勇士,连小乌鸦也忍不住暗自赞叹.他也竭力抛却杂念,将在裂缝里自创的乌族心经一一使出。乌拳和如意剑法被他使得水乳交融,剑气与拳风将小乌鸦身外一丈之内筑起了一道防护墙,小小乌鸦的剑法虽精妙却怎么也近不了小乌鸦的身,他只能在一丈之外寻找破绽。一百招,两百招,连续过了四百招后,小小乌鸦明显体力不支,而小乌鸦却劲头十足。乌鸦族长看得心脏都快从喉咙口蹦出来了。只听得“咔嚓“一声,小小乌鸦的乌金宝剑从中间一分为二。观战的族员没有一个看清楚,小乌鸦是如何出招削断宝剑的。

  (未完待续)

  (作者  霖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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